发表于: 2012-7-8 09:05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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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Q一比一——老了,弥留的子一天比一天——少了,音容宛在、万古长青的“总盘点”越来越——近了,被亲朋好友挥泪告别的刹那越来越——在眼前了!
看过一位剧作家在博文中“盘点”自己,觉得负疚,后来又看过一前辈给挚友巴金的信也类似于“盘点”,信中感慨道:
回忆自己八十年艺术道路和人生道路,觉得许多事使人流泪……大约这一生快走到尽,回顾一辈子,错失确实不少,想算算总帐,我欠人,欠这个世界太多了……
看后被深深触动甚至觉得震撼。他们都对社会感到愧疚、欠着。所谓欠,当然不是金钱而是道义,愧疚自己说了许多假话。
老Q也有相似的负疚结,曾暗自“盘点”。那两位是作家和名人,影响力大,他庸碌之辈没那影响力,不必著文表愧疚。那年代谁不愧疚,谁不欠着,有几人能不脑袋发,能保持清醒呢。即便清醒也不得不难得糊涂、人云亦云,若真正一正早就被“批臭批倒”了,哪里容得现在“盘点”。千千万万人都欠着他老Q算什么。
老Q说,社会的债太难“盘点”,生命的末尾时想说说家债,回忆对家人的愧疚,似乎在心底存了一张张欠条,欠了亲,欠了父亲,欠了奶,欠了哥哥,欠了祖,当然还欠了妻子和儿女。
亲去世时他才15岁,没来得及报答亲的养育之恩,亲去世时又懵懂,没为亲离去哭个涕泪滂沱。没法弥补了,除以焚化冥品以抚慰心灵,就是把亲的遗像挂房里寄托哀思。
不在父亲边,只尽了经济的微薄责任。远离哥哥和祖,也没有尽责任。尤其奶,因为时代、政治、思想的羁绊,几十年里没去看望一次。
再是对妻子。她把一切都托付给了自己,理所当然该对她尽职尽责。妻弟肯定过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,自己想想也确实如此,细盘点多是精神责任。
他时时牢记自己的责任,艰难的岁月里常常彼此相让,一块一个蛋也彼此推来推去,还不懂事的孩子甚至觉得滑稽可笑。
妻子几十年随同自己过那么艰苦拮据的子,心他里感到十分内疚。可由得自己,自己的子就好吗,不是。所以总希望留着长长的子里,以一颗精诚的心弥补才能卸下心灵深的“十字架”。
他还耿耿于怀的是儿女的儿时,子过得实在太艰苦拮据了。
别人为什么能让儿女过好,能把他们的一切都安排妥帖甚至青云直,为什么他却总对儿女强调靠自己努力呢。愧疚呵,所以不得不责备自己。
他当虽然首先要求自己,并非仅仅要求儿女。可女儿的体,儿子的前途……他不能不感到内疚。
尤其愧疚的是儿子熬不过,而走了离乡背井之路。别说是儿子不满,老Q也是耿耿于怀。他哪愿意“父在、儿远行”呢,既然没有能力让他过好,让他有个光明的前途,他有什么理由对儿子走自己的路呢。老Q前思后想、左顾右盼,越想越感到愧疚。
我看过一位戏剧前辈在文章的“忆志摩”中,对徐志摩评价说:志摩的文章好固然是由于他的天份高,但主要还是环境好。他有一财主的父亲,中读书腻了可以到外读,美洲呆烦了可以转欧洲,读过中的北大,美的哥伦比亚,英的剑桥……三度周游世界,走过天涯海角,饱览天下名胜,去过拜伦、席来、济慈诸诗人的故乡凭吊,与泰戈尔有过往……
这前辈说得好,我赞,条件对于人生与前途确实非常重要,徐志摩若不是富贵的家庭他能到游吗,仅靠天份他能有那么大的就吗,封闭在一个小小的家里写得出那么多好作品而蜚声中外吗。
老Q的儿子也有天资的,很有一些灵感。可是生不逢时又没有那样的父亲呵。
老Q的儿子确实这样想,甚至抱怨为什么没有生在大城市,要不然准能与名人一样大有作为。
想得在理,说得有理,我信他儿子所说,如果也有条件,也可以留洋、周游世界、饱览天下名胜,一定不会如此碌碌无为。
老Q的观念太落伍,总觉得儿子缺乏脚踏实地的精神,于是老少之间常发生思想碰撞。
都是太命运不济,不仅没那样的财主父亲,而且不是那样的时代,即便老Q果然是个财主,儿子的命运也不记得会好哦。
徐志摩要是晚几十年哇哇坠地,也出生在这个时代,那财产能由他挥霍,由他全世界吗,哼哼,也许会被打资产阶级公子甚至流氓。
老Q没拿这个论据与儿子辩论,他哑无言可又不肯服输,于是学儿子的搅蛮缠,唇相讥质问:你为什么不投胎大城市,不投胎有钱有势的人家,偏往我这穷家投生,许多农村孩子不也出类拔萃吗?
老Q里虽那么说,话说得硬,刀子豆腐心,心里还是虚的,觉得自己有所愧疚。所以晚年虽然条件好转些,也照样生活极其简朴,不辞劳苦、兢兢业业,还不辞锱铢必较的积攒,准备关键时给予补偿。
有时也一刹那觉得不该,那是无底,应留着自己养老,万一自己哪天生病了呢。
他一向对别人说教什么“儿孙自有儿孙福”,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呵。儿子的收入虽然远高于自己可已经然,能怎么办呢。
何况儿子也许真的能“”出灵感,完惊世之作,只考虑自己养老岂不太自私了嘛。
老Q自己也是生不逢时,他父亲从祖得过一爿小店面和几十个龙洋,靠勤俭持家、兢兢业业,发展了衣食相对丰足的家庭,可被可恶的本鬼子飞机几颗燃烧弹,烧一片废墟。
老Q的父从打工摆摊重起炉灶,数年里起早摸黑、苦心经营,才略具规模的中等商店。命运不济呵,最终还是了一无所有者。
老Q什么也没得着,嘿嘿,都不好意思说,得了一顶空“帽子”,戴着它做人需特别的谨小慎微、唯唯诺诺,雅号做:“可以改造的子女”,他的,风趣的形容做:“夹着尾巴做人”。
老Q的儿子算是有福哦,没有一顶帽子压在脑袋,自由自在,靠自己吃足了在父边时吃不着的东西,玩足了靠父玩不到的地方,用他自己的形容做当了“际流汉”。
他多么快乐幸福呵。借他前妻的形容是:从A地去B地有通车却想包辆大车乘着,风风光光和洋洋得意啊,朋友需要什么他买单,多么阔多么甩啊。
他的名句是:“父不要他的钱,他也不给父钱”。他的心地颇好,常常嘱咐老人把子过好,要吃好喝好,要到玩玩,要风风光光的过子。
老Q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,做听天由命,继续勤俭持家,尽量省下一些留着养老,怕有个万一或者有个天灾人祸的。
是吧,老Q还没遇自己“万一”,儿子却已经“万一”了,忽然觉得自己的“钱财如粪土”的信条栽了,他借贷无门、望洋兴叹。还好,老Q积攒了那么点儿。只是答应之后因为不足,打算少给两万元还不行呢。
窗传出父子的吵吵嚷嚷,儿子一句紧接一句,如同连珠炮般的步步紧逼,质问:为什么要少给两万!我什么地方错了!我犯了什么错误!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……老爷子结结巴巴、无言以对。非无言以对,这般年纪哪能有那般的盛呵。
老爷子算还心寛,仅仅是得一个晚不能入眠,两天的大小便解不出来憋得不好受,哎哟哎哟呼天唤地一阵罢了,他没有背过去。这些子老Q的家忽然变得“这里的黎明静悄悄”。
也好,老Q越来越想通了。按他老伴的说法是前辈子欠的。他当然不赞这样的说法,他不信辈子欠过什么,却承认这辈子欠着,欠了儿子的儿时。也好,终于弥补,两不相欠。
老Q还是从前的老样子,恢复了常态,照样每天嘻嘻哈哈的聊天,照样是走路精神抖擞。他卸下了包袱,于是和原来一样:
一比一——老了,弥留的子一天比一天——少了,音容宛在、万古长青的“总盘点”越来越——近了,被亲朋好友挥泪告别的刹那越来越——在眼前了!且为老Q先生凑顺溜两首,帮他去烦解愁:
老q老q别焦燥,留下余生子好;
后人自有后人福,甭学杞人忧天倒。
自己体照料好,偶得快活便笑笑;
人生不过一刹那,别再盘点把心操。
老q老q心宽了,放下包袱睡大觉;
大白天里也做梦,梦里九泉路跑。
儿子老年醒来了,烟香缭绕为父祷;
喜个老q笑盈盈,乐得一路尽摔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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