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表于: 2012-6-17 05:39: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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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一品飞云 于 2015-4-13 00:40 编辑
楔子
天佑七年二月,南平侯赵烈叛乱。叛军节节胜利,七月攻至朝池。安哀帝逃脱不得,自缢。
九月,赵烈改年号贞安,是为安思帝。十月,安思帝诛安哀帝一脉,独八皇子不知所踪,凌昭仪因貌美晋贵妃幸免。
——《菱越国史》
(一)
无数盏油灯将偌大的宫殿照得通亮;熏香炉上升起的袅袅轻烟让淡淡的茉莉花香在这华美的宫殿中漫溯。宽敞的宫殿、南方上好的绸缎制成的披肩、墙角琳琅满目的珠宝……一切的一切,都体现了这个宫殿主人地位的尊贵。
宫殿中央的莲形玉灯前坐着两个女子。居左的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狐裘装,容貌很是不赖。轻细的眉,薄薄的唇……整个人好似是从画中走出一般。美中不足的是,现在的她正贪婪地望着眼前铺满木桌的珠宝,时而摸摸那个,时而碰碰这个。值得庆幸的是,这女子乌丝上插的银白色凤钗已经硬生生地将她从骨子里透出的“贪”“俗”二字吞噬掉了大半。至于右边的女子,与刚才的女子截然不同,她很丑。两颊上几道长长的难看的疤痕让人们无法猜出她的真实年龄;鼻头上的肉不知是掉了皮儿还是新长出的,略粉的肉色与腊黄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;至于额上那块大红色的胎记,更是为她多添上了几个“丑”字。就连她脸部唯一能让人勉强看得过去的双眼,也都被一层莫名的阴霾所遮盖住了。
“阿丑,阿丑。”白色狐裘装的女子率先打破了沉默。可惜被唤作“阿丑”的女子没有听见,依然呆呆地望着那莲形灯座中愈来愈长的灯芯,没有答语。不得已,白色狐裘装的女子只好挪了挪位子,凑近阿丑的耳朵,略微大声地叫道:“阿丑!”
这次,阿丑终于回过了神,抬起头,眼神依旧迷离哀伤。如百灵鸟般的声音是与她的容貌一点儿也不相称的,轻柔且动听:“凌妃娘娘。”
“阿丑,你又出神了,”凌贵妃略带埋怨之意:“把这些东西收起来。再替我将南方上贡的梅花糕端来。”
“是。”
凌贵妃的手指刚夹起一块松软的梅花糕,秀舞殿外便传来“哇……哇……”的一阵婴孩的哭声。
婴儿的哭声让人觉着烦躁,凌贵妃眉头紧蹙。阿丑会意,将殿外抱着婴孩的宫女召了进来。片刻后,一名穿绿色宫装,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的宫女进到了秀舞殿。见到凌贵妃,她“咚”地一声跪下,用颤抖的声音求饶:“奴婢该死!奴婢该死!奴婢本想抱着这孩子回兰杂院,却不想经过秀舞殿时,扰了娘娘的清静!”
“兰杂院?这孩子是哪位娘娘的,竟然随着你住兰杂院这种低贱宫人住的的地方?”凌贵妃还未开口,阿丑倒抢先说话。
毕竟着鹅黄色宫装的阿丑也是高自己两级的女侍,所以宫女依旧恭敬地回答:“回姐姐的话,这孩子并非宫中妃嫔所生,而是上月思帝去城外打猎时捡来的。宫里的娘娘们都嫌这孩子是捡来的,谁也不肯收养他。但思帝也不忍心将这孩子送出宫外,只得叫奴婢暂且先照顾着这个孩子。”语气已平静了不少,可她的身子依旧微微颤抖。
阿丑将目光投向了凌贵妃,知道阿丑喜欢小孩儿的凌贵妃点了点头。于是阿丑迫不及待地抱过那宫女手中的婴儿,“啊……啊……”地摇晃着手臂逗了起来,还难得地笑道:“娘娘,娘娘,你看,这孩子笑了呢,他冲着我笑了呢!”旋即她又换上了一副同情的样子,“不过真是可怜啊,这么小就不知爹娘去了哪儿。”
襁褓中的婴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可爱地笑望着阿丑。没过一会儿,顽皮的他盯上了阿丑颈上的项链,将胖乎乎白藕似的左手伸出去抓,左臂上一块独特的暗黑色剑形胎记暴露在了阿丑眼前。阿丑一惊,眼中原本的阴霾也换作了惊讶,甚至还有一丝丝喜悦。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镇定,强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,面朝凌贵妃跪下,道:“请娘娘收养这个孩子。”
凌贵妃斜瞟了阿丑一样,没有答语,依旧自顾自地吃着松软的梅花糕。阿丑放下婴儿,碎步跑到凌贵妃跟前,耳语道:“将来虽然你可能会诞下龙嗣,但等到你的孩子长大时,只怕这菱越半壁的江山都已被梁皇后握在了手中。但若现在你将这孩子收养下来,一来,思帝必会念着你的善良,对你更加宠爱;二来,你还可以利用这孩子结交朝臣,扩大势力。甚至可以让这孩子将来替你的儿子打江山!”
凌贵妃脸上浮现出了妖媚而诡异的笑容,对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宫女说道:“你去禀告思帝,就说这孩子我秀舞殿凌贵妃收养了。快去!”
“诺!”不知所以的宫女迅速起身,打了一个趔趄,踉踉跄跄地便朝殿外跑去。
贞安元年腊月,北逸寻凌贵妃长兄有果。安思帝遂封贵妃长兄为北逸太守,可携家眷任意出入皇宫。
——《菱越国史》
(二)
贞安七年,安思帝命韩乐师每日授梁皇后之女碧寒公主以琴,凌贵妃之子清痕皇子以笛。
——《菱越国史》
琴台周围的桃花全开了,一边听笛和古琴的和鸣,一边看随风飘下的粉色花瓣,别有一番情趣。韩乐师坐在琴台里,看着眼前的碧寒和清痕,不禁又得意了起来。虽说只学了不到半月,但这两个孩子对音乐却是少见的通慧,二人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,恐怕就这样坚持学下去,不出几年,将会是能与天佑年间的苏天师所齐名的人才。想到这里,韩乐师满意地捋了捋胡子,心中是格外的高兴。不过这也激起了韩乐师的老毛病,一高兴就会出神,一出神又会不自觉地睡着。果然,一刻钟后,韩乐师就已伴着轻轻的鼾声进入了梦乡。
碧寒见此,立刻停止了弹琴,冲还在拼命练习吹笛的清痕做了个嘘声的动作,笛声便也戛然而止。碧寒蹑手蹑脚地从韩乐师身前走过,来到清痕身边,轻语道:“痕哥哥,练了这么久,我都快累死了!师傅正在休息,我们就趁现在去玩一会儿吧!上次你的母妃不是说过如果把花瓣埋进土里,来年花就会开得更盛吗?不如我们就去把桃林中落下的花瓣埋起来吧,”
“可……师傅他……”清痕有一些犹豫。
见清痕如此犹豫,碧寒又用起了老法子。撅起嘴,不停摇晃着清痕的手臂,撒娇道:“哎呀,痕哥哥,有什么嘛!我们练习了也快有一个时辰了,况且现在师傅已经睡着了,去玩一下又不会怎样!我们就……”
碧寒的声音越来越大,清痕赶忙捂住了她的嘴,指了指睡得正香的韩乐师。碧寒作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,死拽着清痕的衣袖,又蹑手蹑脚地出了琴台。
好不容易将地上的花瓣全聚集在了一起,碧寒坐在地上,用满是泥土的手擦了擦脸,而后双臂平展,朝向越来越耀眼的太阳,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。见碧寒两颊的泥土,清痕不禁笑出了声,但还是贴心地用自己的袖子替碧寒拭去。碧寒脸变得通红,觉得十分不好意思,于是指了指那棵花开得最盛的桃花树,打算转移清痕的注意力:“我们把花瓣埋在那棵桃花树下吧。”
一向对碧寒言听计从的清痕随着碧寒起身,走到那棵花开得最盛的桃树下,和碧寒一同卖力地用手刨土。大约刨了两寸来深,清痕和碧寒便发现了从土中冒出的一个奇怪的尖角,好奇心促使两人继续刨了下去。许久之后,二人才发现,原来这是一个小小的木箱,箱已被虫子蛀出了好些小洞,但箱上面残存的一点金漆又证明了这个木箱曾经皇家之物的身份。
碧寒将小木箱从土中拿起,只看了一眼上面脏脏的泥土和恶心的虫洞,便又嫌弃地将它扔远:“这是什么东西啊?脏死了!”
“什么‘脏死了啊’?”韩乐师的声音从两个孩子身后传来。
碧寒吓得立马从地上爬起,恭恭敬敬地低头站在了韩乐师面前。至于清痕,为了避免挨训,聪明的他已从地上捡起木箱递给了韩乐师:“就,就是这个……我和碧寒刚从树下挖出来的。”
“树下?”韩乐师不禁也提起了兴趣。用手轻轻晃晃木箱上的锁,看似坚固的锁也就这样打开了,呛人的灰土随空气从箱中飘出。“咳咳,咳咳!"三人都咳上了好一阵。韩乐师再往箱中一看,原来是两张折叠着的宣纸,纸的边角都已经泛黄,看起来已经有了些时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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